2022年2月21日

聖經也有清廷宮鬥劇? 在這家庭的爾虞我詐裡,看上帝的預定必應驗

 


雖然我喜歡歷史,但對於幾年前造成熱潮的宮鬥劇卻一直興趣缺缺,沒甚麼動力找來看,總覺得後宮嬪妃鬥來鬥去的戲碼太小家子氣了,哪有朝代更迭、或戰場攻防那般大開大闔的格局?應該沒啥看頭。
在某次因緣際會下,六歲的大女兒胡亂轉台,正好切到「如懿傳」的重播。對中國朝代、皇帝、宮廷、...完全沒概念的她,竟然看得津津有味!她是從三十多集亂入的,對先前劇情完全不明白,但卻欲罷不能的接連看下去,令我十分傻眼。
「女人間鬥來鬥去有甚麼好看,奇怪...」我有些不屑的陪著看了一段,沒想到...真的挺吸引人的欸!找了片源,立馬從第一集開始追,可以說新年假期都拿來攻略「如懿傳」了。

不過,鬥來鬥去不是中國宮廷的特產,其實聖經裡的某個家庭也流露出濃濃的宮鬥劇氣息。





這年,老皇帝駕崩,太子繼位成為新任皇帝,他的福晉也冊立為皇后。
在老皇帝的治理下,為本國打下厚實的基礎,內無民怨、外無強敵,一片四海昇平的和樂景象;新皇帝繼任後,同樣勵精圖治,延續太平安穩的好日子。
新皇帝雖然樣樣好,可只有一樣不好;他與老皇帝都面對皇家人丁單薄、一脈單傳的境況。
皇嗣關係著帝國的穩定,歷來多少朝代由盛轉衰的關鍵都在於皇嗣問題。若皇帝老來得子,小皇帝即位後可能面臨權臣跋扈、或外戚奪權的窘境;子嗣多也不見得是好事,若皇子們個個野心勃勃,先不講兄弟鬩牆了,如何圈選接班人也是個頭痛問題。
但這都不是最麻煩的。最麻煩的是沒有皇嗣。

皇帝即位以來,十數年過去了,但皇后卻一直不孕。皇帝為此煩惱,皇后更感到壓力山大。皇帝沒有其他嬪妃,後宮只有她一個中宮皇后,她雖然感激皇上的專情,卻也扛下了生育皇嗣的完全責任。
她是個虔誠的女人。多少個夜晚她以淚洗面,跪著向神明祈求。好多年過去了,神似乎聽進她的禱告了。一天,她驚喜的發現自己有喜了!皇帝摟著她,樂不可支,「皇后懷孕了,我有皇子了,國家有希望了!」全國人民奔相走告,一同沉浸在這大好的喜訊之中。

也許是因為首次懷孕,皇后的孕相不太穩定,雖然有太醫隨侍在側,安胎藥也不間斷的服用,但狀況仍時有起伏。
隨著孕程步入後期,胎體逐漸沉重,皇后不但沒有舒緩一些,反而更加難受,她時常感到肚子裡的小生命在施展拳腳,痛得她冷汗直冒,只能咬牙苦撐。
「太醫,本宮痛得快厥過去了,趕緊替本宮把脈!」
「嗯...娘娘大喜!微臣從娘娘的脈象來看,腹中有兩道脈動,必是雙生子無疑!恭喜娘娘!」
「本宮為何疼得這般厲害?」
「微臣認為,應是兩位小皇子在腹中活動所致,這表示嬰胎健壯。但娘娘受苦了,微臣去給您開一副定神湯。」
定神湯也沒甚麼效果,皇后仍經常痛得死去活來,甚至在床上翻滾、哀號。

一日,她又再次經歷如絞般的腹痛,痛到冷汗直冒。稍緩之後,她跪著禱告神明:「神啊,謝謝您使婢女受孕,懷了雙生子;但婢女實在痛得快受不住了,請救救我!」
不像以往的沉默無聲,這次神親自對她說話:「別怕,你必要順利誕下皇子。」
「謝謝神的憐憫!但為何婢女這般疼痛呢?」
「因為你腹中雙子在體內互爭互奪之故。我且告訴你,日後次子強盛將過於長子,長子要為次子驅策效力。」
歷來立長不立次,立嫡長子為繼位人是天經地義的事。皇后對神諭感到不解,但也不敢多問。待皇帝早朝之後,她悄悄把這事告訴皇帝。
「嗄,你說日後次子掌權,長子要聽命於次子?這怎麼可能?日後當然是長子繼位大統啊!」皇帝同樣感到不解,只能將此事暗暗放在心裡。

皇后孕程滿足,迎來了分娩。皇帝焦急的在內殿踱來踱去,喚太醫問道:「皇后現在情形怎樣了?」
「回皇上,娘娘鳳體無恙,但由於雙生子的緣故,胎體過大,只怕分娩要拖得長了...好在嬤嬤們都是皇城內最有經驗的,有他們協助應可放心。」
幾個時辰過去,皇嬰仍未落地,鳳床上的皇后冒著冷汗、咬著牙,用力再用力,痛得幾乎昏死過去。
「娘娘,再用力點,用力點...哎呀,恭喜娘娘,大阿哥出來了!」皇后奮力了數個時辰,在嬤嬤們的協助之下,雙子的頭胎終於首先見世。與常人不同,這小嬰兒出生即渾身通紅,更特出的是,渾身胎毛濃密,好似穿了皮衣一般。
更叫人驚訝的是,隨著大阿哥的頭、脖子、身體、手臂、腰、腿一一滑出母體之後,他的小腳掌卻始終出不來,嬤嬤們在旁幫著拉也拉不出,好似被甚麼拉扯住了。眾人定睛一看,那拉扯腳掌的不是臍帶,而是另一雙小手;那是二阿哥的手!
他彷彿知道這是一場嫡長子的爭奪大戲,誰先出來誰就能承繼大統,必要盡力爭、奮力搶,勝王敗寇就在此刻!即使最後明知搶輸了,仍牢牢抓著對手的腳後跟不放,要拚個你死我活。
「那是二阿哥的手啊,抓得真緊...娘娘再用力些,快出來了...」皇后拚盡最後一絲力氣,終於使大阿哥滑出母體;牢牢抓住兄長腳後跟的二阿哥也一併落地。
「啟稟皇上,娘娘順產,兩位皇子平安降世,恭喜皇上、賀喜皇上!」
「太好了,朕有皇嗣了!朕有皇嗣了!傳朕旨意,助產的嬤嬤們有功,賞錢加倍;所有太醫官秩晉升一級;皇城大宴三日,並要大赦天下!」
「謝皇上隆恩!」
這一年,皇帝六十歲。

兩位皇子成了全帝國注目的焦點。在皇家傾全力的細心呵護下,兄弟二人逐漸長成;大阿哥體格矯健,勇武過人,又擅騎射,每年的木蘭秋獮總是大出鋒頭,頗得皇帝青眼。二阿哥沉靜,喜讀詩書,心思細膩謹慎,閒暇時頻頻結交朝中大臣,對時局頗有見地,皇后對這小兒子總是讚譽有加。

這一年的夏天結束得特別早,秋意襲人。
皇帝龍體已大不如前,日漸衰老,雖有御膳房在日常飲食上特意滋補,兼之太醫院調配的精力湯,但皇帝健康衰頹日甚。更惱人的是,雙眼視力逐漸模糊,不但批奏摺必須以口述方式由人代筆,甚至逐漸惡化到幾近全盲的程度。他明白自己已無法負荷日常政務,這迫使他思考帝國的未來。

在兩位皇子之間,他始終屬意大阿哥。

當年的先祖們只是一支在白山黑水間遊牧的小部落,正因為漢人政府腐化,軍隊畏戰、怯戰、不能戰,才使得他們這小部落逐漸壯大,最終以武力結束了漢人政權。他們在馬背上得天下,勇武剽悍是不能丟棄的民族性格,領導人自然必須以身作則,武功過人。以此視之,大阿哥是儲君的最佳人選。
況且,他活力充沛,個性爽朗,流露真情,從不矯揉做作,皇帝打從心裡喜歡這個大兒子。
小兒子就不同了。他不喜騎射,面容蒼白,鎮日待在府裡。個性陰沉,喜怒不形於色,臉上總掛著一抹微笑,令人看不透他的真正心思。雖然他對皇父執禮甚恭,晨昏定省,問安從不間斷,但皇帝對他始終沒有大兒子般的喜愛。小兒子似乎也明白這點,他與皇額娘更親近得多。
皇帝知道小兒子與皇后親近,皇后也寵愛小兒子更多一點。在立儲這件事上,皇后必定站在小兒子那方,向他唱反調。早有密探來報,小兒子時常進出皇后寢宮,似是在密商某些事情;皇帝失明後,兩人互動更加頻繁。皇帝疑心大起。他明白,當機立斷的時候到了。

當然,他還記得皇后曾經提過的神諭,日後小兒子要凌壓在大兒子之上。但他不相信這類怪力亂神的胡說。當年父祖們倚靠的是手裡的刀、背上的弓與胯下的馬,一仗又一仗的打下江山,那才是真正的實力。江山是打下來的,可不是藉著神諭從天上掉下來的。他不管神諭怎麼說,承接他坐上龍椅的,一定要是大兒子。
他思付著,木蘭秋獮是立儲的最佳時機。歷年的秋獮都是大阿哥施展身手、大出鋒頭的舞台,今年自不例外。待大阿哥帶著獵物滿載而歸,眾人慶賀之時,他就順勢宣布立儲,可謂水到渠成。他日漸老邁,今年也許是最後一次秋獮了。

八月,大隊車馬浩浩蕩蕩出皇城,前往木蘭圍場。圍場內草長馬肥,待侍從將獐子、野豬等獵物放出來之後,大阿哥果然一馬當先,彎弓搭箭,一頭野豬應聲中箭翻滾倒地,眾人一片喝采。大阿哥揚起馬鞭「唰」地一聲響,馳騁不止,縱馬入林繼續追捕獵物去了。
二阿哥照例不參加圍獵。在眾人為大阿哥的喝采聲中,他低頭溜進皇后的御帳。
「兒臣向皇額娘請安。」
「聽這采聲,你大哥射中獵物了?」
「是。射中了一頭野豬。」
「哼,只長力氣、不長腦袋,會點騎射功夫又怎麼了?連自己府裡的事情都管不好,『齊家』不成,還想治國嗎?」她指的是大阿哥府裡的嫡福晉與側福晉吵吵鬧鬧一事,使人心煩。
「兒啊,我找你來,也與你大哥有關。你皇阿瑪的身體狀況你是知道的,他眼不能見,行動全要人攙扶,想來應該快宣布儲君了。今日圍獵,照例又是你大哥賣弄的場合,我估計晚宴時,你皇阿瑪就要下旨立你大哥為太子了。」
「大哥與我素來不睦,若大哥為太子,將來承接大寶,只怕首先就要對付我了...這該如何是好?額娘救我!」
「別擔心,我已布置妥當。你只需要如此如此...這般這般...」
「兒臣叩謝額娘!」

皇帝大帳中,御前侍衛來報。「啟稟皇上,大阿哥獵捕已畢,滿載而歸,並已命御廚燒烤妥當,請皇上移駕享用。」
「怎麼今天這麼快?」
「啟稟皇上,大阿哥箭法精妙,羽箭一隻隻射出,野豬獐子一隻隻倒地,正如當年皇上的威風一般啊!」
「哈哈...甚好甚好,朕要去嚐嚐這野味!」
「是。來人,備轎!」

宴席間,皇帝親切的問大阿哥:「兒啊,為何你今次捕獵這麼快,較昔日早了一兩個時辰?」
「回皇阿瑪,您要兒臣多加練習騎射,兒臣不敢或忘,加緊鍛鍊,方有今日成果。這都是皇阿瑪的督責之功啊!」
「甚好,侍衛們說你今日箭無虛發,頗有為父當年的雄風啊!」
「回皇阿瑪,那都是侍衛們的渾話,兒臣哪裡及得上皇阿瑪的萬一?您搭弓一射,便是天上月亮都能射得下來呀!」
「哈哈哈,哈哈哈...」
嘴裡吃著大兒子獵來的野味,皇帝心裡正盤算著立儲的大事。在位數十年,他明白自己雖然貴為皇帝,但人人都想從他身上拿到自己要的東西。權力使人扭曲,帝王之家彙集全帝國的至上權力,在這兒,夫妻、父子、手足、...,各種倫常早被扭曲得不成樣子了。
在立儲的事上,皇后與他不是同一邊的;結髮數十載,他對皇后的心思、城府、深沉亦相當清楚,她與小兒子必然在私底下謀劃已久。皇帝自幼長於宮中,對各種詭計、謀害看得多了;苦於眼不能見,他必須多做些確認。
「兒啊,你進前來,我有幾句話同你說。」
大阿哥連忙起身,跪到皇帝腳前,「皇阿瑪,兒臣在此。」
皇帝素來清楚大兒子體毛濃密,連手背都有毛,體味也較濃重。他要確認在眼前的是不是真的大兒子。
「兒啊,伸出你的手來,握住我的。」
大阿哥伸出手握著皇帝的手掌,皇帝道:「秋意漸深,今日天冷,你的手有些涼,身子冷嗎?」
「回皇阿瑪,兒臣不冷。」
皇帝握住他的手,手背有毛,應是大兒子。
「你聲音有點嘶啞,怎麼回事?」
「回皇阿瑪,兒臣前幾日受了點風寒,不過不礙事;今日跑馬出了一身汗,感覺都好了。唯獨嗓子啞了些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。兒啊,阿瑪今日心情歡暢,你再靠近一些,讓阿瑪抱抱你。」
「是。」大兒子跪著進前,好使皇帝摟著他的肩膀。
沒錯,這味兒是大兒子的體味,他聞慣了的,不會有錯。既然手毛、體味都沒錯,眼前之人必是大兒子無誤。
皇帝執著大兒子的手,當眾宣告:「朕今日立他為皇太子,日後必要接朕的大位,承接大統!」
「吾皇萬歲萬萬歲!」

雖然皇帝自己是權謀激盪之下的過來人,熟悉宮廷裡各種陰謀與算計,也做了一切必要的確認,但他仍然輸了。今日宴席裡的一切都是一場局,是皇后與二阿哥設好的局。
皇后首先支開了對皇帝忠心耿耿的一班侍衛與近臣,確保出席晚宴的都是與自己交好、或已被買通的一幫人。另外,她早已命人私下串通內務府,收集大阿哥換下的衣裳一套,並遣人剪下小羊羔的柔軟體毛。
然後她喚來小兒子,換上大哥的衣服,由於兩人是雙生子,身量相差無幾,穿上衣服自然合身。她命使女在二阿哥手背上、頸項上仔細的黏上羔羊毛,模仿大阿哥身上的體毛。至於說話,兩人發音原本極神似,很難分辨;若皇帝察覺有異,再用風寒作為搪塞即可。
皇帝果然中計。

真正的大阿哥這時仍在獵場的林子裡瞎闖,在前領路的,自然是一批被皇后收買的侍衛。等約定的時辰已過,他們才領著大阿哥回到宿營地。這時,那設計好的宴席已經結束,皇帝已回到自己的大帳休息。他還不知自己已經受騙。
大阿哥將打回的野味交給御廚,待料理完成後,他親自到皇帝大帳邀請出席。
「兒臣拜見皇阿瑪。」
「免禮。怎麼了,有甚麼事啊?」
「兒臣捕獵回來,廚子已料理妥當,兒臣特來邀請皇阿瑪品嘗野味。」
「兒啊,你是怎麼啦?朕方才不是...」他的笑容僵在半空,剩下的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中,腦子倏的一道冷意,不由得打個哆嗦。他雖目不能見,但心思仍極精明,立刻明白了。這是皇后與小兒子設好的局,他已經跳了進去。
常人受騙,第一個反應是生氣,但他沒有生氣。他想起了那個神諭,那個他曾在心裡不屑的預言。
神預言次子必掌權,而長子要為其驅策效力,他在心裡不只一次斥為荒誕無稽。神諭是不可能發生的,他是皇帝,一切由他說了算。他有權力選擇接班人,這天下是他的。他要誰繼掌大統、就必定是誰坐龍椅,絕不可能出現意外,一切都必須照著他的意志行事。
神算甚麼?天下是神打下的嗎?是他的父祖們流血拚搏打下的!神在哪裡?誰見過神?在這個皇城裡、在這個帝國裡,只有一個神,就是他自己!只有他是天子,是神,是萬物蒼生的決斷者,只有他說的算數,只有他的意志必被遵行。
他一直以來相信的這些事,如今崩解了,他感到戰慄。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天,是至高無上的,但如今頭一次感到某種能力在他之上。即使他做了各種安排、密令探子偵查、最後關頭由他本人確認再確認,但仍不敵那個力量───那個自稱是神的存在。他的心血都化為烏有,他的謀劃都流於泡影。
人一切的盤算與設計───不只是他,也包含皇后與小兒子───現在看來彷彿是神早已計畫好的,為神的預定開了道,使祂的預言得到應驗。這中間每一步的安排、每個籌畫之間的聯絡、每個關節之間的繫留,即使精明如他,也自嘆弗如。他感到背脊發涼,大大的戰競了起來。

皇帝將這場騙局告訴大阿哥,他簡直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!他雖然早已清楚皇額娘不怎麼喜歡他,弟弟也不怎麼敬重他,但他說甚麼也不能相信,自己竟然就這樣丟了太子之位!
他跪伏在皇帝腳前,大哭著說:「皇阿瑪,您要為兒臣主持公道!額娘與弟弟怎麼能夠如此奸詐!兒臣不甘心就這樣被詭計戲耍啊...」
他仍然是皇帝。只要他願意,他仍然可以收回成命,再次下詔以大阿哥為東宮太子;甚至以欺君犯上之罪廢了皇后與二阿哥。前朝仍有一班效忠於他的重臣,後宮仍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侍衛,而御林軍仍牢牢掌握在他手上。他有足夠的資本翻盤。

但他不願意這麼做了。
因為現在他確確實實的相信,神是高過他的。神的命定必成就,旨意必應驗。人從不能做出某些事情,使神大感意外,或超出祂的測度。人的所作所為都在神的計畫裡,沒有遺漏。只有祂的話安定在天,直到永遠。即使皇帝是人間的天子,但仍是神的臣民。所有人間事物都要降伏於祂。
既然神的預定必應驗,人還要掙扎甚麼呢?還能抵抗甚麼呢?難道還要再多受一次羞辱、多討一次教訓嗎?此刻,他已完全降伏在神之下,他相信神的旨意必然成就。至於他,他所能做最好的事情,就是完全順服在神的安排之下。即使這安排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想望,但他願意順服。

他想起某個傳教士似乎是這麼說的,這叫做「信心」。







2 則留言:

  1. "他仍然是皇帝。只要他願意,他仍然可以收回成命,再次下詔以大阿哥為東宮太子;甚至以欺君犯上之罪廢了皇后與二阿哥。"

    "但他不願意這麼做了。因為現在他確確實實的相信,神是高過他的。"

    --->很啟發我深度省思的內容之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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